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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2章 宁安又想做什么?!(两更合一求月票)

第392章 宁安又想做什么?!(两更合一求月票) (第1/2页)

初五。
  
  晨起时天色阴沉沉的,好在下了通宵的雪在此刻倒是停了。
  
  毓庆宫里,郭公公正指挥着人手把通道清扫出来。
  
  见汪狗子从正殿出来,他转身又问:「殿下醒了吗?」
  
  「还不曾睡醒,」汪狗子轻声道,「估摸着再有半个时辰也该醒了,小的先让小厨房里备着,等用过了早膳就能喝药。」
  
  郭公公赞同地点了点头。
  
  大殿下虽然被废去了太子之位,但抛开那些僭越的部分,大体上的吃穿用度与原先差别不大。
  
  宫里固然有不少捧高踩低的,却也不至于真有蠢货、踩到大殿下这儿来。
  
  即便是他们这些底下做事的人,出去行走亦没有被下过什么脸。
  
  毕竟,大殿下病中,太医院依旧是每日一早一晚来请脉,圣上那儿的态度也能从中窥见一二。
  
  至于以后如何……
  
  郭公公转头看了眼正殿方向,那得看大殿下的了。
  
  先不说那位子不位子的,别再与年前似的、突然拔剑劈砍起来,就阿弥陀佛了。
  
  汪狗子忙前忙后,等回到内殿时,李邵已经醒了。
  
  更衣梳洗、用膳吃药。
  
  不得不说,这几日的李邵格外好伺候。
  
  就好像那天折腾了一场之后,整个人的精神气都被抽走了似的,不挑剔人,也不抱怨事儿,闲着就在发呆。
  
  午前,安院判来了一趟。
  
  一面请脉,一面询问李邵状况,睡得如何、胃口怎样、哪里不舒坦?
  
  李邵一一作答。
  
  安院判摸着胡子,末了简单调整了下方子,又与李邵道:「殿下的身体恢复许多,这两天也没有反复起热了,只是病去如抽丝,还要多养一养。」
  
  李邵看了他一眼,低低应了声。
  
  郭公公送安院判出去,里头只剩下汪狗子。
  
  汪狗子正收拾桌面,突然听见李邵问他:「我的病当真好了吗?」
  
  「您……」汪狗子一时没领会,只道,「太医说您恢复了,只是需要休养,您莫要担心,可是身上没劲儿?烧退后都这样。」
  
  「不是,」李邵打断了汪狗子的话,「我就是没想明白,我那天劈东西做什么,我怎么会突然拔剑的?」
  
  汪狗子愣了下。
  
  饶是他天天跟着李邵,见惯了李邵想一出是一出的,也被这个问题弄得一头雾水。
  
  那能是为什么啊?
  
  脾气上来想劈就劈了,这对大殿下来说,不是很正常吗?
  
  都过去好几天了,竟然还在思考缘由?
  
  腹诽归腹诽,汪狗子眼珠子一转,还是顺着李邵道:「您当时额头烧得滚烫,病中行事哪有那么多的缘由?您看,您现在退烧了,这不就开始琢磨起‘为什么"了吗?」
  
  李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:「也对。我若不是病糊涂了,定不会那么做。」
  
  汪狗子这就听明白李邵的倾向了,当即道:「说的是。突然拔剑太吓人了,劈着些东西也就罢了,万一伤到人,殿下肯定是断断不想的。」
  
  「是这个道理,」李邵又道,「无端端的,我动什么手?我又不是疯了!」
  
  他踹过钱浒和刘迅,是那两人背着他胡乱行事在先。
  
  他也找过徐简的麻烦,嘴上麻烦而已,他也不对跟徐简动手。
  
  他吃酒看斗鸡睡女人,可他不会莫名其妙动兵器。
  
  在李邵自己心目中,他就不是那么个穷凶极恶之人。
  
  肯定是发烧发糊涂的关系!
  
  这么想着,李邵心情稍霁。
  
  「父皇这几日如何?」他问汪狗子,「我想见父皇,我也要与他解释一番。」
  
  汪狗子便道:「小的不曾听说圣上的状况,但每日郭公公都会去御前报您的身体情况,圣上依然很关心您。
  
  您想见圣上,回头让郭公公去时捎个话。
  
  殿下,小的说句僭越的,您虽不再是皇太子了,但您的身份依旧不变,您依旧是圣上的嫡长子,是圣上爱重的先皇后唯一的儿子。
  
  您身体康健起来,好好与圣上说一说,以父子之间多年感情,您还怕不能挽回圣上的心意吗?」
  
  提起被废的太子之位,李邵的面色不太好看。
  
  可情绪最激烈的那一阵他厥过去了,醒来之后木已成舟,又养了几天病,倒也没有再为此大起大落。
  
  李邵哼了声:「我知道轻重。」
  
  汪狗子恭谨低了头。
  
  不得不说,圣上还是了解殿下的。
  
  选在封印前最后一点时间到东宫下圣旨,把殿下反应最激烈的那一阵全压在年节里,也省得天天上朝会那么多人盯着更刺激殿下。
  
  当然,这对汪狗子来说也是好事。
  
  他正好趁着这些时日,多安抚、开解李邵,让李邵明白东山再起是完全可行的。
  
  下午。
  
  听郭公公说大殿下身体恢复过来了,心情也平复许多,甚至还在后悔那天处事不太冷静,圣上便让曹公公来了一趟毓庆宫。
  
  曹公公笑眯眯与李邵行礼,说了些年节里的好话,同时也在观察李邵。
  
  虽然圣上嘴上没有多言,但曹公公看得出来,圣上对大殿下的反思还是欣慰的,至于欣慰能有多少,还要看大殿下的态度。
  
  大殿下今日表现比曹公公预想的要好。
  
  不止没有拔剑的歇斯底里,也没有表现出对被废的不满、不安,整个人看起来可以说是「平和」。
  
  这让曹公公觉得不可思议。
  
  于是,在说了圣上、皇太后、皇贵妃等人的身体心情之后,画风一转,曹公公提起了徐简。
  
  「辅国公没有进宫拜年,只郡主来了,初一时给皇太后与皇贵妃贺了新年,昨儿又到慈宁宫陪着打了场马吊,」曹公公语速不快,一直留心着李邵,「听说辅国公的腿依旧不太舒坦,也只去诚意伯府拜了年,旁的一处都没有去。」
  
  李邵听着,冒出来一句:「不进宫,除了岳家,他也没有旁的地方能去。」
  
  曹公公抿了抿唇。
  
  大殿下这么说也没错,口气亦正常,反正没有一点儿先前在御前与圣上状告辅国公居心不良时的愤恨。
  
  莫不是真想开了?
  
  「又说到了上元灯会,」曹公公继续道,「皇太后有几年没有看灯了,听郡主说的来了兴致,想当天上城楼看看,还使人问了圣上。」
  
  「看灯?」李邵疑惑,「父皇答应了?」
  
  「陪太后娘娘看灯,自是答应了。」曹公公道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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